天目行——2002年度生态实习

看《小宇宙》的时候就不免暗暗称奇,原来一叶一木中,竟藏有这么多的小东西,而且一个个或显得古怪精灵,或显得大智若愚,有兢兢业业的庄稼汉子,也有优哉游哉的流浪歌手。脑袋就开始不安分憧憬天目山的那些隐士们了。深山寻隐,心里想来却有几分古韵。真正到了天目山,才发现它们大大方方的,就在那儿,丝毫也不躲闪,因为这天地本就是它们的天地呀。在枝头上,在丛林中,在水池里,在山洞内甚至在路的中央,它们无处不在。所以,不必恼怒整日整夜永无休止的声声蝉鸣,因为蝉天生就是歌唱家;不必恐惧鬼脸的金珠,它可不是为了化装舞会才刻意装扮,从来就是这样酷;不必嫉妒水黾在水面优雅的滑行,在旱冰场上或许你会更厉害;不必惊讶蝙蝠的倒挂金钩,因为它可能会佩服你的凌空射门;不要嘲笑一只横行的螃蟹,它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道路。上山的时候,看见一只火红的松鼠在林中穿行,很快就消失了。忽然想起《小王子》中那只火红的狐狸,它呢?晚上我躺在床上的时候,发现萤火虫在头顶一闪一闪,笑着睡去。

做论文那会,发现大多少有些奇怪:有人白天扛着锄头去挖坑灌水,也有人大半夜跑到禅源寺那地找虫抓虫,有人自己成天跟在虫虫后面跑,还有人每天在天台上和“天外飞仙”(不单指独角仙啦)相伴到黎明。所以,我常常纳闷,

人到底是夜行性还是昼行性?想来想去,还是觉得属于可的那种24小时的便利店类型。还有些老兄,看谬谬时竟然用情不专,尽死缠烂打要人帮他想课题;吃饭的时候居然心不在焉,闷声不语,也不知衣带渐宽所为何事。后来开始习惯深夜出没,习惯行色匆匆,习惯三心二意,习惯郁郁寡欢。在老殿躲雨的时候,有几位老兄还惦记着几百棵柳杉,等不及雨停,披着一次性的塑料雨衣下山了。再次在七里亭碰到的时候,脸上除了雨水,居然还有笑容。所以,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这些论文一定很棒,会有毗漏,会有不妥,但是用心去做,还有什么苛求呢?因为他们追寻的是自然的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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